第八十七章

    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讓遊戲者們不得不中斷了對女巫的刺殺行動。

    除了劉安、彼得和上班族尼爾森以外，所有的遊戲參與者全部病倒了，他們上吐下瀉，臉頰深陷，在短短一天時間之內，就把自己搞得脫水，個別人還處於昏迷狀態。

    公子哥卡特心裏想的是：為什麼會這樣？在進入阿富汗地區以前，所有軍人都注射過常見的惡性疾病疫苗，這不可能，我不應該會生病……

    上班族尼爾森則有些焦躁，他知道這種現象，新人詛咒！

    初次進入任務世界的新人，都會遭遇這種詛咒，這不是疾病，吃什麼藥都無效，也與身體素質無關，他就親眼見過比警探傑森還強壯的黑人，上吐下瀉一直到死，也有比彼得還廢柴的軟腳蝦毫髮無傷，所以彼得和路易安沒有事並沒有讓他覺得意外。

    老實說，他已經有些喜歡這個團隊，令他焦躁的原因是，其他人都病了，只有他安然無恙，就算是奧斯卡影帝過來，又要怎麼扮演上吐下瀉的症狀？他倒是有辦法讓自己上吐下瀉，但是那樣做會使得戰鬥力下降，一旦發生意外……在這個殘酷的遊戲中，最喜歡發生的就是意外了，所以他不能像影帝一樣敬業的去扮演這個角色。

    他現在只能祈禱，希望團隊中的三個智囊，路易安、洛瑞爾和托馬森不會發現他的異狀了，就好像彼得那樣。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陽光從敞開的窗戶照射進來，空氣中洋溢着溫暖的味道。

    劉安兩腳搭在床頭柜上，縮在寬大的椅子裏，正在閱讀手機里的小說。

    這裏剛好是兩個窗戶之間的陰涼處。

    「你這樣毫無保護的和我們接觸……真的沒有問題嗎……從表現上看……」托馬森先生喘息着說道，似乎說話都很費力氣。「我們得的應該是傳染病……有些像霍亂或者瘧疾……」

    「安心。只是單純的……嗯啊……你的身體不適應這裏的飲水和土地，用中文說就是水土不服，並不傳染」

    劉安頭也不抬的說道，表現的像個2b男友，床頭柜上果籃里的水果也是他吃完的。

    當然，有這種感覺的只是旁邊和托馬森一樣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洛瑞爾和傑茜。

    得益於事前充分的準備。患病的每一個人即使無法進食和飲水，因為食物已進入胃裏就會很快被吐出來，此時也可以通過iv（點滴\靜脈注射）補充營養和水分。透明的專用點滴膠袋裏，裝的只是簡單的生理鹽水和營養藥劑。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洛瑞爾抬手遮擋在眉骨上，光線讓她覺得刺眼。

    「我懂一些醫術，傳統的，天朝醫術，也就是中醫」劉安依舊頭也不抬，一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然後在三人無語的目光中，摸出一個棒棒糖，咬掉糖紙送入口中含着，發音變得有點模糊。

    「那還以為那只是哲學」

    劉安的眉毛挑了挑，沒有接茬，而是徑自解說起來。

    「一般來說，在古時代，一個普通人的活動範圍只有20公里左右。長期甚至是連續十幾代人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人的身體就會變得適應這個環境。這就是達爾文進化論的最基本的例證」

    「一旦離開了這個環境，在陌生的條件下，身體就會產生異常狀態，以適應環境的改變，空氣中的粉塵成份，呼吸的沒一口空氣里的含氧量。飲水中的微量元素，食物中的營養構成……等等等等，這些都是誘發身體異變的原因」

    「所以之前你才會讓我們喝那種牛骨草熬製的湯藥？」

    托馬森先生問道。

    「yep，不過到達鎮上……到達這個王國以後，只有彼得堅持了下來」

    「所以他才沒事」

    「那麼你呢？」

    「你們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我是天朝人，並不是美利堅的亞裔」劉安此時才抬起頭，聳了聳肩。

    「這和你是不是天朝人有關係嗎？」

    此時房間裏三個病人已經大有起色，有了說笑的心情和力氣，傑茜隔着一個床位調笑起來。

    「你一定沒讀過天朝穿越小說，無所不能的穿越者們平均一萬次穿越到異世界，只有一次會得水土不服這種疾病……好吧，這是個笑話，真是的情況是我身體很健康，記得我說過的藥浴嗎，那強化了我的體質」

    「還是不能置信，就好像在說童話一樣……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讓我也體驗體驗那種藥浴」

    這時候廚師打扮的彼得?帕克敲門進來，托盤裏放着三碗清粥和三疊鹹菜。這些天他一直負責團隊的飲食，還跟酒館老闆達成了協議，免除所有人的旅費，條件是成為酒館裏的特聘廚師。

    這個世界的飲食跟中世紀的英國黑暗料理有的一拼，大餐除了烤肉就是烤肉，而且都是樣子貨，看看還行，吃的話光是那氣味就能讓現代人退避三舍，所以彼得?帕克藍翔技校畢業生級別的廚藝讓這家酒館的生意十分火爆，酒館的胖老闆娘天天在廚房裏拼命的偷師。

    「其他人的狀況如何？」

    「都在恢復當中，除了仍舊虛弱以外，已經沒有嘔吐和腹瀉的症狀了」

    劉安收起雙腳，讓出位置，彼得將稀粥和鹹菜分別放到三張床鋪之間的床頭柜上。

    「路易安說你們的身體剛剛好轉，還不能吃太過油膩和有營養的東西，清淡的米粥和小菜最適合你們」

    「的確如此，唔，這些飯菜很可口，適合在這種時候吃」

    「嗯，不錯，彼得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能在這個糟糕的世界吃到你做的食物非常幸運」

    「呵呵」

    彼得抱着托盤在傑茜和若瑞爾之間傻笑。劉安心裏搖頭，這傢伙還真是註定一輩子擼管的典範，這種時候都不知道提出餵飯之類的套近乎刷好感的手段。

    吃飯東西以後，白人少年端着空掉的碗碟走出門。

    活該你一杯和左（右）手做女朋友……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我發現最近你一直在看你的手機，你不像是那種玩手機的孩子」

    吃過東西，托馬森先生覺得身上暖洋洋的。有了力氣，也有了談性。

    「在看一篇文章，國內一個研究者的成果」

    「有管哪方面的？」

    「天朝中醫」劉安抬起頭，「是不是覺得天朝中醫很飄渺很浮雲，很沒有科學依據？」

    「呃，有點，儘管我不了解它，但是天朝中醫在針灸和理療方面的成就已經得到了證實」

    托馬森先生在不「工作」的時候閱讀面很廣泛，他隱隱感覺到對方在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有了敵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仔細的編織着措辭答道。

    「人們總是用自己的認知去判定這個世界……」劉安露出嘲諷的笑意，撇了撇嘴。「不提這個了，繼續我們的話題，看過那種老式的功夫片嗎，能夠飛來飛去，隔着老遠就能傷人的那種？」

    「八、九十年代的時候看過，在華人社區的影院。我那時候迷戀過一陣子天朝功夫」講到這裏，似乎勾起了老人的回憶。他在嘴角露出了一絲緬懷的笑意。「不過我很快認識到，在強健的肌肉也無法對抗子彈和火藥，所以便放棄了」

    「在歷史上，其實這種神奇的能力存在過，不過感謝達爾文的進化論，它被我們人類自身的進化道路摒棄了……」劉安說着。握拳向托馬森隔空打出一拳，拳風吹過，吹起他的頭髮，老人露出驚訝的神色。

    「在中文中，我們管它叫做內力。翻譯成英文似乎是【i.n.e.r-f.o.r.c.e】，內在的能力，最早源自於道教的養生功，修煉者們從天地變化中學習到這種能力，可以讓自身擁有超人一般的體魄，順道說一句，超人的設定實在是太不合理了，我猜斯坦利?李（不是筆誤，大家知道就行了）的物理課一定是體育老師教的」

    房間裏的三人都露出興奮的神色，洛瑞爾問道：

    「等等，你是說你可以像動作電影那樣，打出那些非常非常酷的動作？」

    「我比動作片裏厲害的多，但我們已經跑題了，所以我不會回答你那個問題」劉安翻了個白眼。

    「不要啦，你都已經說到這裏了，就再多說一些啦」

    「那你仔細聽，我接下來的話題會說到的」

    ……

    悠閒的時光很快過去，幾天以後，所有人在得當的治療手段下康復，基本恢復了全盛時期的能力。

    「我們現在已經基本摸清了她的能力，如果傳說屬實的話，正面的攻擊將很難殺死這名女巫……」

    作戰隊員的房間裏，擺放着一個山寨黑板，上邊畫出了前些天收集到的地形圖。

    托馬森先生好像大學講師一樣，用一根小棍當道具在發言。

    「從傑茜收集到的情報里，幾十年前，前兩任的國王發動的討伐戰爭……你們別笑，雖然規模只有幾十人，但的確是一場戰爭」

    說着話，他自己也笑起來，不過他很快收整情緒，用小棍在黑板上點了點。

    「那些穿着鎧甲的騎士，雖然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但是他們從少年時期起，就接受了嚴格和正規的騎士教育，身體素質要比我們那個世界裏的人好得多……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接受了那個事實，這裏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地球，除了人類沒什麼不同以外，環境、物種、星象……都完全對不上號，我想前些天那個試圖搶劫我們的普通獵人你們應該印象深刻才對，他可以輕鬆就殺掉我們當中最強壯的傑森，而國王的正規騎士，一個人可以最少對付十個這樣的獵人」

    托馬森先生利用手頭有限的資料，儘量的將野刺女巫的實力量化出來，讓所有人在心目中建立出一個直觀的印象，降低他們對現代熱武器的依憑心理。提高他們的警惕性，這也是劉安打算做的。

    之後，他根據女巫的出行時間和路線，策劃了一個連續的陷阱。

    老實說，劉安是從來不相信影視或者文學作品中那種算無遺策的故事的，因為他的頭腦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而輪迴者的職業生涯也無數次說明了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和陷阱總是坑爹的多。

    但是這個像講師多過像殺手的老先生，設計的這一套死亡陷阱，他的直覺告訴他，成功性真的很高。

    ……

    說到意外，傍晚的時候，一對本世界的職業女巫獵人找上門來。

    遊戲者們上午開會，下午清點完洛瑞爾和傑茜兩人背包里的資源儲備，剛剛準備好一應的工具，正在吃晚飯。

    兩個一身黑色皮裝的女巫獵人推門而入。一眼掃視完大廳後，直奔遊戲者們而來。

    「你們就是人們談論的女巫獵人？」

    男獵人說着話的時候，皺着眉頭，並不是嘲諷而是一種失望的神色。

    「就憑你們……」

    女獵人也是一樣，看着眾人花花綠綠的迷彩服，非常失望。

    「像小丑一樣的穿着，你們真的是女巫獵人嗎？你們把女巫當成什麼？」

    但他們的表情做給了瞎子看，除了傑茜。誰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可能是兩個上門找茬的男女。

    傑茜在劉安的示意下。站了出來。

    「你們好，不知道怎麼稱呼？」

    有劉安在她背後，傑茜很安心，這些天以來，她已經見識了身後這個男孩的戰鬥力有多強大，儘管對面的兩人渾身插滿了武器。

    「韓賽爾和格蕾特」

    傑茜這時聽到劉安在背後小聲說道：「可能是遊戲組織者在背後安排給我們的指引者」

    這裏玩過tv遊戲的大約有四個辮子頭和洛瑞爾。

    「你是說那種為玩家提供幫助的npc？怎麼可能？這又不是電視遊戲」

    「我覺得也沒可能。倒像是過來搶我們生意的」

    「可是遊戲規則（任務說明）里沒有說不準讓npc幫助我們啊？」

    「笨蛋，他們是真人，怎麼可能是npc」

    「難道我們穿越進了遊戲盒子裏麼？」

    「……」

    聽着身後的議論，傑茜表情不變，充分發揚了白骨精的幹練和機變。

    「韓賽爾和格蕾特。是吧？不知道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

    當一個千嬌百媚前所未見的美女微笑着提問的時候，給這個世界土著的衝擊力是十分強大的，男獵人韓賽爾頓時就嗯嗯啊啊起來，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連說什麼都忘了。

    女獵人格蕾特生氣的推開她，站到傑茜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傑茜一番，傑茜從頭到腳來自現代社會精雕細琢的美麗的確讓她也十分驚嘆，但她不是蕾絲邊，也不是男人，粗着嗓子說道：

    「你們像馬戲團多過賞金獵人，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去沉寂林地送死，女巫的腦袋（印記，向我版署大神致敬）是屬於我們的，賞金也是屬於我們的」

    接下來的情節就是很俗套的武力比拼了，用武力折服兩個女巫獵人，讓他們加入狩獵團隊？還是將他們打的頭破血流，無地自容自動退出獵殺競爭？

    傑茜嫣然一笑，向我們展示了第三種做法。

    「我們的確都是新手，但我們又都必須獵殺掉這個女巫，從你們的警告中看得出，你們很有正義感，我想作為前輩，你們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打沒有把握的仗吧？而且世界上的女巫那麼多，你們也一定不會吝於傳授我們狩獵女巫的技巧和經驗，我們想我們不是競爭者，可以合作不是嗎？」

    劉安在心裏暗暗比出大拇指，沒有垃圾的職業技能，只有垃圾的使用者，這個辦公室女郎第一次展示了她在社交方面的價值。

    「我們的確可以合作……」

    韓賽爾說道一半，被格蕾特從腦後扇了一巴掌，他立刻看向自己的同伴。

    「我有說錯嗎，我們的確是不想讓他們送死，而他們看起來也有自己的理由在獵殺女巫，既然如此。教教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或許他們的本意只是競爭賞金，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同業者相忌，但在傑茜用語言給了他們暗示之後，兩個女巫獵人都給自己找到很高尚的心裏暗示。

    這時候，傑茜又使出了殺手鐧。

    「我們正在吃飯，你們不妨也加入進來。我們的廚師可是別的地方沒有的大廚，我來為你們介紹我的同伴，他們都是好人，非常和善」

    用飲食打開關係，這是老套卻永遠好用的結交方式。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彼得?帕克旁白，穿着觥籌交錯、賓主盡歡的鏡頭。

    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不用去現場和一個看上去像是低成本電影裏，畫着劣質濃妝的怪人交戰是一個好事，

    【鏡頭：格蕾特和韓賽爾拼命往嘴巴里塞着食物。餃子、春卷、炒肉……彼得?帕克在後廚里熟練的用寬背菜刀切菜剁肉，茲啦一聲，食材進入油鍋的聲響】

    一開始我們以為他們是戀人，但其實他們是姐弟的女巫獵人，心地非常不錯。

    他們教給了我們許多有關女巫的常識，以及戰鬥技巧。

    比方說，他們告訴我們，大多數物理攻擊對於女巫來說是無效的。

    【鏡頭1：韓賽爾用弩箭。從一邊的眼眶射穿了一個女巫的腦袋，但是她卻像沒有事兒似的。發出癲狂的笑聲騎上扭曲的樹枝飛走了。等幾天以後他們姐弟找到這名女巫的老巢，並最終切下她的腦袋時，她的眼睛已經完好如初，只是兩隻瞳孔的顏色不一樣，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棕色的。手術台上躺着一具被挖掉雙眼的屍體，旁邊的玻璃容器中浸泡着一個藍色瞳孔的眼珠】

    【鏡頭2：兩姐弟合力將渾身掛着碎布條的沼澤女巫腰斬，但身體的兩部分卻各自向着兩個方向飛快逃走，就好像在地面滑行一樣，繞過許多障礙物。兩姐弟一直在後邊追趕，最終女巫的兩個身體在遠處合二為一，從黑漆漆好像充滿了石油的斷口中互相伸出顫抖的觸手，等兩姐弟趕到時，沼澤女巫的身體已經重新結合在一起……最終兩姐弟非常野蠻的用長矛穿透她的身體，就好像毛毛蟲那樣令她無法掙扎和反抗，將其架到了火堆上燒死】

    【鏡頭3：格蕾特和韓賽爾用手炮一樣的原始火槍對着一名長發女巫瘋狂射擊，但散射而出的銀色彈丸全部被這名女巫用指揮棒一樣的，上邊鑲嵌着一個奪魂寶石的魔棒，指揮着一股黑色的雲霧遮擋下來，女巫毫髮無傷，最終這名女巫看準機會，跳上扭曲的飛行樹枝，逃的無影無蹤】

    她們可以用魔杖射出致命的攻擊，火焰爆炸、冰凍射線、酸液飛彈、即死一指等。

    【鏡頭：幾名女巫進行演示，火焰爆炸可以摧毀房屋，冰凍射線可以讓一個人在瞬間凍結成冰坨，酸液飛彈讓石頭也融化，即死一指可以瞬間殺死任何一種體型和人類仿佛的生物】

    最讓我們興奮的是，這對獵人兄妹傳授給我們的技能，很多都是系統認證過的，例如【基礎肉搏】、【中級格鬥】、【遠程武器精通（弓、弩、投擲武器等）】。

    這些雖然都是很基礎的技能，但卻可以大幅度提升我們的生存能力，畢竟我們全體，除了、公子哥兒卡特和資深者尼爾森以外，沒有任何被系統認可的作戰能力。

    雖然我至今也不怎麼清楚，這個「系統」是怎麼回事，但這並不妨礙我使用它。

    之後的兩天，托馬森先生根據獵人兄妹的情報，對刺殺行動進行了細節上的調整。

    後勤小組在他的指揮下，整理、製作很多東西，例如說附着性很強的土法燃燒彈，據說「火焰」是唯一可以殺死所有不同類型女巫的有效方法，但女巫們也同樣知曉自己的弱點，想要讓她們點燃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此外還有帶楔子可以釘入地面的捕獸夾，幾捆比頭髮稍微粗一點的但是強度很高的鋼絲，重新打磨了尖頭的鋼釘，以壓縮空氣為動力的射釘槍。

    所有女巫們幾乎都對毒素免疫，所以他和兌換的化學藥劑都失去了作用，據格蕾特姐弟告訴我們說，女巫們煉製的藥劑全都是劇毒，裏邊富含鉛汞、重金屬、礦物毒素，她們需要定期服食這些東西，根據她們自身類型的不同，有的還需要生吞驅蟲、蜘蛛、毒蛙或者其他什麼噁心又致命的東西。

    我想她們的食譜一定很糟糕……

    （畫面閃過：一個女巫生吞了一條色彩斑斕的、長度在2米的毒蛇，從她嘴巴外垂下的蛇身不住噁心的翻卷着，直到她將還在抽搐的、顫抖的蛇尾吸入口中，然後伸出黑白無常般的猩紅的長舌，舌尖還帶着分叉，滿意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未完待續。。)